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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些個下雨的夜晚,曾經發生的事。

雨夜總是給人幻想,多少故事隨著稀稀哩哩的聲響,帶著點陰鬱,亦或者是輕盈,緩慢地,氾濫的,隨雨水將自己的情感與寓意傾洩而出......

 

 

        天空下著夾雜著暴雷的大雨,落在城市的每個角落裡。

 

       陰暗的巷道底部因為下雨而積水,平日累積的淤泥和污漬,漂浮在水面上還泛著一層黯淡的油光。雨水順著髒汙的大樓流下,更增加了地面的混濁。已經數個月沒有降雨了,而雖然降雨,城市中所剩無幾的居民也沒有歡呼著跑到室外,感謝上天的恩賜。

 

       與其說是恩賜,不如說是制裁,暴露在雨中超過半小時,人類的皮膚就會開始潰爛,超過一小時,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。

 

       地球快要死了,人類即將滅亡。

 

       半年之前這裡還是少數人類可以生存的區域,此刻卻已經受到汙染的侵蝕,有能力的人全部都已遷居他處。可是有多少人在離開之後,確定活下來了呢?

 

        氾濫著有毒雨水的巷子中,一名青年坐在其中一處凸起的台階,背倚早就廢棄生鏽的鐵門,垂著頭,任自己被雨水淋溼。淡金色的頭髮黏在他泛青的面龐上,修長的四肢無力的垂在水漥裡,曾經雪白的襯衫此刻沾染著汙泥,早就看不出原來的顏色。青年不曾試圖移動自己因為毒癮發作所以顫抖的手,似乎就準備在這片毒雨中孤單的腐爛死去。

 

       紅色的高跟雨鞋,踩著巷內的積水,伴隨啪啪啪的腳步,一名穿著蕾絲洋裝,有著紅色捲髮的少女,逐漸來到青年的身側。她手中的金屬雨傘微微前頃,幫青年遮擋了大半的雨,鏗鏘有力的水聲打在傘上,宛如一場邂逅的奏鳴曲,凸顯了巷中的兩人之間全然的安靜無聲。

 

       很緩慢地,青年抬起了頭,這個動作對他來說有些困難,因為他的身體正明顯發冷顫抖,當他看見眼前的少女時,亮藍色的眼眸裡面閃過一絲驚訝。

 

       他應該要驚訝的,因為他和眼前的少女並非素昧平生,卻也長達五年不曾見過。

 

      「我聽說你住在這附近,但是沒有想到是這個模樣。」少女輕聲說道,深褐的眼眸還是青年記憶中那樣的清澈、剛毅,但是此刻她看著青年的眼神卻充滿哀傷,亦如她出口的語氣。

 

       「這副模樣,還沒有你現在的樣子可怕。」青年的嘴叫拉出抹輕蔑的笑意,在生命的最後還可以見到名少女,讓他忍不住懷疑,這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。那用毒雨逞罰人類的天神,實實在在地嘲笑了他的生命每一分每一秒。

 

       「現在同居的人的喜好,除了這點,一切都比你好多了。」少女看了看自己身上花俏的衣裙,似乎非常了解青年就算在性命垂危的時刻還要出言調侃的原因。

 

       ……其實我也已經脫離了納希爾。」頓了一下,青年輕聲說。

       ……我知道。」少女答道,眼中閃過一絲瑟縮,但隨即用冷硬的語氣,掩藏了她對於青年提及此事的感受。

   

       「所以,這是我這輩子最後的逞罰嗎?死神親自來接我入地獄了?」青年的語氣帶著嘲諷,表情似乎是倦了,對少女近在眼前的蕾絲裙,以及她的來意,乃至整個世界都感到厭倦,他閉上了眼睛,暗自祈禱再也不需要睜開。

 

       他感覺少女在自己身邊蹲下,然後雨聲變了,原本打在金屬上面的巨大聲響消失,然後雨重新開始落在青年身上。一隻溫暖的手開始扯動青年的臂膀,甚至粗魯的揪起他的襯衫衣領。

 

        「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寧白希爾!」發現自己居然無力將少女推開,青年憤怒的睜開眼睛,發現那把金屬雨傘被丟在地上,少女正淋著雨試圖將他從的上拉起。

 

    「         「妳想要自殺嗎?那就滾去我看不見的地方再死!」

 

      「閉嘴,音德特!寧白希爾早就死了!」少女猛力一扯,將青年的臉拉到自己眼前,逼迫對方與自己對視,雨水順著她的面頰往下流,不出幾秒她也已經全身浸泡在大雨當中。

 

       「吵死了,音德特‧納希爾也要死了,在這裡!」青年嘶聲道。

 

       「那就死去,然後用新的名字活下去啊!不過是個姓氏,丟掉不就好了!」少女對著青年大吼,抓緊他衣領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
       「妳不要想當英雄,妳也不用希冀我會把妳當成恩人.......

       「你當我是什麼,我就是什麼。就算你心裡面認為我是惡魔,也是一隻要把你拖出這巷子的惡魔。」少女說,青年這才發現沿著她臉頰落下的並不只有雨水,還有眼淚,自她的褐眼裡面漫溢而出。

 

       「何必這樣?我們不就僅僅一面之緣…….」青年感到意外,話語間透露出茫然。

       「那個一面之緣,音德特,你什麼也不瞭解。」少女用力地吸了一口氣,想讓自以冷靜下來「我是多麼希望,你跟我,都可以活在更好的世界裡面啊…….如果,可以一起活下去的話,我就可以確認,自己所做的,沒有錯了。」

   

        青年瞪著少女,良久,他輕聲說:「我不是你贖罪用的道具。」

       「你不是,因為我從未對此感到後悔。」少女堅定地說。

 

       「很重的喔,你要背起我的話。」青年沉思般的閉起眼睛,再次睜開時,眼神已經和剛才的空洞與絕望截然不同,而他話語中所包含的另一層意義,少女並沒有漏聽,她毫不退縮地迎接了青年凜然的神色。

 

        「混蛋,就算你和地獄一樣重,我也會把你背起來!」少女低吼,咬緊牙展現出她的決心。

 

        即將死絕的人類世界裡,夾雜暴雷瘋狂降下的大雨,在落下與淹沒之間,緩緩的走了夜晚的墨黑之中。

        而這場雨夜的相遇,對兩人,乃至她們身邊的一切將要造成的衝擊,現在依然沒有人可以預見。

 

 

 

 

恩,可是說是莫名其妙生出來的短篇

內容也讓人發毛的詭異。

我覺得應該是不可能出現在正劇裡面,因為時間點怎麼算都不對

但是或多或少幫助我離妻了帆雅和索兩個人之間的關係,我覺得他們要和彼此相處起來都是非常痛苦而且困難的

因為他們對於過去的對方都是那麼樣的熟悉,處境又如此類似,看著對方就足以讓那些悲傷就會全部被回想起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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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vancy1150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