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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好久以前為了一隻MV寫的,
早知到會變成現在這番難看的窘境
當初怎麼會蠢到邀請你做那麼多事?
兩個月過去我還是不懂,
要去哪裡把自己整理好,
到底該花多長的時間
我才能學會,不要在這方絕望、開心、灑脫和痛覺間徘徊,
開始過一個好的生活呢?
或許是我太笨了,
實在傻的可怕。



        樂器演奏的聲音在練習室裡撼動著所有人的耳膜。激昂而高亢的樂音,敲打與撥彈間揣摩出瀟灑的青春色調;這時還只是前奏,順而轉下的旋律,歌手的聲音加進其中,耐心等待最和諧的音色,在嘶吼間最適當的表達,他們渴望的激情與溫柔。 
    突然間,一個錯動的節拍,重重地打在不應出現的位置上,接著所有打擊都瞬間變調,原本有力的敲擊變得毫無章法,凌亂,不一會吉他、Bass Keyboard的演奏動作都停了下來,只聽見最後幾個銅鈸左右搖晃的低鳴聲,虛弱地作為歌曲的結尾。 

    「對不起,我…..打錯了。」坐在爵士鼓後方,體型嬌小的女孩熊熊,低著頭小聲說到,不敢去看站在前方的主唱轉身瞪視的眼神。其餘的團員都只是盯著自己的樂器,有些人顯得無奈,有人厭倦,也有人擔憂,但是團練室一時間仍呈現出難堪的沉默。 
    「今天就練到這裡。」身材纖瘦的主唱—Hippo淡淡地拋下一句,把麥克風插回腳架上,看來並沒有打算對於熊熊剛才的表現做出評論,但在眾人有機會和多說話之前,他就已經抓起放在一旁的背包,戴上帽子,大步走出了團練室。
    「恩,既然Hippo這麼說,那我們…..」坐在團練室的一角,剛剛旁觀這一切的男生:呵呵,笑著出聲道,這個動作有效地讓剩於德的團員回過神來,然後開始收樂器的動作;除了呵呵本身的隨和個性之外,也是因為他對處理這個狀況早已司空見慣。
     呵呵用他慣有的愉快笑容走到熊熊身邊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明明都已經20歲不只了,他看起來還是像高中生一般地有活力,以男生來說稍嫌矮小的身材,可曾從18歲就沒有改變多少地面孔,配上簡單的髮型與衣著,就算被誤人為國中生也沒有人會意外。
     「餅乾!你等一下要幹嘛?」Bass手,蘇森,在收好自己的器材,背起背包之後,走到還在捲線的Keyboard手旁邊問道,歡樂地語氣彷彿剛才的尷尬對他沒有任何影響。反倒是餅乾在聽見他的問話之後,清秀的臉孔扭曲了一秒,然後又被強迫回歸平靜的原貌。
    「我要去補習班……念我的數學。」但是語氣還是擺脫不了哀怨,所有的團員中就只剩他仍是高中生的身分,而且還是大考將近的高三生,也無怪乎他一提到補習就一陣胃痛。不過他每回彈奏時的專注神態,就可以看出他依然十分享受每個樂團裡度過的時光。
    蘇森看著餅乾穿起高中的制服外套,也只好聳聳肩妥協,慣性伸手撥亂了自己的頭髮;他也不是一心想到處玩樂,只是團提前結束讓他一時間有些困擾。自從考上不錯的國立大學之後,他的生活有一陣子失去了準確的目標,受到Hippo和呵呵的邀約進了樂團之後,這裡已經成為他的生活重心。
    「好吧,我載你去台北車站吧。」一邊說一邊從嘻哈風格的牛仔褲中掏出機車鑰匙。
    「太好了,感謝你!」餅乾嘆了一口氣,表情疲倦地把沉重的背包往肩上扛好,兩人和餘下的團員們揮揮手,一起離開了團練室。
    呵呵看著兩位團員離開,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,轉身,是他們團裡身材最高瘦的一員,吉他手大數。一頭短髮,造型俐落,勁帥的衣著,長相精緻的臉孔上帶著點到為止的親切。
    「你去找一下Hippo,每次都這樣實在不行。」壓低聲音依然不掩其輕脆好聽的音色,大數一邊和矮他一個頭的呵呵說話,一邊用眼角看了看依然呆坐在鼓邊的熊熊,她從剛剛就沒有任何動作。
    「好啦,沒問題啦!不要太擔心,我去跟他說一下就ok的。」看見大數嚴肅的擔憂,呵呵立刻一臉自信地說道,但是大數看見這樣的神情,似乎沒有真的紓解太多憂鬱。只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。
   「嗯,那明天見。」大數低低的回應,呵呵在瞥了熊熊一眼之後,給了大數一個饒富興味的微笑,接著便揹起他自己的吉他和滾到牆角的籃球,往練團室附近的籃球場出發。
  「唉,走啦。也快天黑了,回家吧。」
     回過頭,練團室裡只剩下大數與熊熊兩人。
     熊熊是所有人中,最後加入的。嬌小的身材,一頭及肩的棕色短髮,甜美精緻的長相,和聰慧的微笑,是除了Hippo之外,所有男生都會想要疼惜的類型。這時練團室外面面的陽光開始轉成晚霞的嫣紅,透過台灣欒樹的枝椏,形成碎影打在熊熊白皙的臉上,還有折射出金黃的頭髮。
    「嗯。」熊熊輕聲答著,順著大數的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。
     幾分鐘之後,夏日午後的蟬聲,嗡嗡叫著迴盪,像是要映襯出空無一人的練團室中,閃爍的安靜無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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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vancy1150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